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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王母宮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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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王母宮8

大家在雨林裏走著,不敢再往樹林裏走了,生怕又冒出蛇來,就沿著峽谷的邊緣淌水而走,大家都累的不想說話,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。

張起真累的氣喘籲籲的,腳就像灌了鉛一樣沈顛顛的,要不是哥哥扶著她,早就趴地下了,又被日頭曬的頭昏腦漲,他要背她,她堅持不讓背,他已經也很累了,怎能再給他添加負擔,她能行的。

突然前面的峽谷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坡度,地上的雨水溪流變得很急,張起真扶著哥哥小心翼翼的趟著溪流而下,下到坡度的最下面,峽谷的出口就在最前面,全是一片黑沼澤,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,來到一塊很大平坦的大石頭上,大家都坐在石頭上休息。

吳邪他們把濕衣服脫下來搭在石頭上晾曬,胖子點燃了燃料罐,勉強湊合著用。

張起真脫掉鞋襪腳都泡皺了,就坐在石頭邊緣把腳伸到幹凈的水裏洗褲腳,正要彎下腰去洗。

張起靈蹲了下來,把手伸到水裏給她洗著褲腳上的汙泥。

小丫頭趕忙攔住他:“哥,我自己來。”

“坐好。”

張起靈說完便撩起袖子,修長的大手握緊纖細小巧的美足放進水裏,一下又一下的清洗著,看到她白嫩的腳丫子都泡的皺皺巴巴的,他淡然的眸色微微一閃,心疼的給她按摩著。

小丫頭就是他身上的一塊軟骨,舍不得她哭,舍不得她受委屈,更舍不得她吃苦,只要她眼底暈上點點淚花,他便方寸大亂,什麽硬脾氣都消失無蹤,說來可笑,不管是真還是假,就是覺得心疼,就跟著魔怔了似的。

吳邪和胖子,潘子看著張起靈給小丫頭洗著腳時,那淡然如水的眼底有濃烈入骨的愛意,還有他的表情動作都格外自然,仿佛之前做過無數遍一樣熟悉。

那一刻,他們三人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淡色在對上小丫頭腳丫時,化為了濃濃的寵溺和心疼。

胖子笑著說:“小哥可真疼媳婦。”

瞧小哥把小丫頭稀罕的,跟稀世珍寶一樣對待。

“媳婦本來就是用來疼的。”吳邪也在洗著褲腳,他有了媳婦也會像小哥疼真真一樣疼著她。

張起靈給小丫頭洗好褲腳和腳,才洗他自己的,洗完之後,便坐在一旁。

潘子掏出身上的煙說:“這是土煙,能祛濕,這裏太潮了,一個星期人會泡壞的,抽幾口頂著,免得老了走不動路。”

分別把煙遞給吳邪和胖子,看了看小哥,也不知道他要不要?想了想,還是把煙遞了過去。

張起真看他不接,伸手就把煙接了過來,放到他嘴邊,笑著說:“抽吧。”

潘子說的對,這地方太潮了,人待久了對身體不好,她帶的藥也快用完了。

張起靈看著嘴邊的煙,瞅了一眼她,她不是最討厭煙味嗎,想到潘子說這地方太潮,會對身體不好,就明白了,唇角勾起,張嘴就把煙噙在嘴裏嚼著。

胖子看見了大叫道:“小哥,你不會抽別糟蹋東西,這東西不是用來吃的。”

張起真給他翻個白眼,誰說哥哥不會抽煙,她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會抽煙的,也許忘了吧,畢竟歲月太久了。

“你懂個屁,吃煙草比吸帶勁多了,在雲南和緬甸多的是人嚼。”潘子說完又看向小哥:“小哥你也不像老煙槍,怎麽知道嚼煙葉?你跑過船?”他用懷疑和不信任的眼光盯著他。

吳邪抽著煙不知在想什麽。

張起靈沒理他,嚼了幾口把煙草吐在手上抹到手心的傷口上。

小丫頭一把拉過他的手,只見手心有一道傷口,皮肉翻起,沒有愈合,周圍皮肉泛白,著急的說:“你怎麽不告訴我?”連忙拿起腰間的乾坤袋去掏藥品。

張起靈拉住她的手:“煙草也可以治傷口,省著用。”

“可是你的手?”張起真心疼看著他手心的傷口。

“沒事,抹上它就沒事了。”張起靈摸著她的秀發,安慰著她。

小丫頭只好妥協了,抹著他手心的煙草給他塗抹傷口,心疼的說:“疼嗎?我給你吹吹。”朝他的傷口輕輕的吹著。

張起靈帶著帽子遮住了眼裏的笑意,小丫頭輕輕的給他吹著,好像羽毛一樣刮著他的手心,全身酥麻。

“哎呀,小真真,旁邊還有三大男人呢,你倆註意點。”胖子打趣著說,見小真真捧著小哥的手,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,他羨慕極了,他也想找一個疼他如命的媳婦。

“我哥都傷成這樣了,我還註意什麽,你要覺的礙眼就別看。”張起真瞪了胖子一眼,沒心沒肺的,白眼狼。

吳邪打了一下胖子,笑著說:“胖子,你還是別說話了,等我們出去也趕緊找個媳婦,天天在他倆面前秀恩愛。”

“這主意不錯。”胖子樂呵呵的說著。

張起真掏出乾坤袋裏吃的,拿著面包晃著說:“誰吃?”

吳邪和胖子立馬眼睛發光的說:“我吃我吃。”

他們早已餓的饑腸轆轆。

張起真給每人了幾塊面包,又給他們一人一瓶水,細心的撕開面包的袋子,又把水打開,放到他的左手裏:“快吃,不然就被胖子吃完了。”

張起靈淡淡的笑著:“你也吃。”

小丫頭給每人都分了面包,唯獨她分的最少,這傻丫頭凈想著別人,把自己忘了,眼裏露著心疼。

小丫頭性子柔順恬靜,對一個人好就是這樣如同水一般潤物無聲,卻從不會說自己的付出,更不會向你索要什麼。

瞧她拿著面包小口小口的吃著,就想到她說的話,吃東西要吃出品味來,不然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,他勾唇一笑,也慢慢的吃著面包。

太陽慢慢下了樹梢,月亮升了上來,吳邪他們鋪好了睡袋。

張起真扭扭捏捏地說:“哥,我想方便,我不敢一個人去,你陪我去好不好?”

胖子一聽,笑了出來:“小真真,你上個廁所都要小哥陪著,你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了。”

吳邪也笑著說:“女孩膽子都很小的,特別是烏漆墨黑的時候。”

小丫頭一聽,下意識地湊到張起靈身邊,小手拽著他的衣袖,不放手。

張起靈淡然一笑,便帶著她往樹林裏走去。

小丫頭瞧著四周黑乎乎的,緊緊的拽著他的手,囁嚅道:“你就在邊上陪我說說話就行,可千萬別走遠。”

張起靈嘴角的笑意都沒落下,就點了點頭。

“哥,你走遠一點,別離這裏太近!”

“哥哥?哥哥?你在哪兒呢?你怎麽不說話?”

張起靈只好又挪近了一點。

“太近了,你再遠一點。”

他又往外走了幾步。

這丫頭說什麽陪著她就行,一會遠一會近,可勁的折騰他,他無奈地看著周圍的樹木。

“哥?你還在嗎?你怎麽沒聲兒了?還看不到你人了?

“在。”張起靈只好往她的方向又挪了幾步,方便讓她看到他,可心裏氣的恨不得把小丫頭揪出來錘她一頓,一有空就來鬧騰他,還惹一些麻煩,讓他來收拾。

“好好好,你別動了,站那就行,讓我能看到你人就可以了。”

張起靈終於松了口氣,雖然心裏氣得不行,還是乖乖的站在小丫頭指定的位置,不動如山。

好不容易,小丫頭總算方便完了,她面色蒼白,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一樣。

張起靈立刻扶著她,蹙著眉頭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總感覺野雞脖子盯著我,想要咬我。”她驚魂未定地看了看身後,那些在黑夜裏的樹葉,立刻張牙舞爪的向她施著威,她嚇的一激靈,立刻抱著張起靈的胳膊。

她方便的時候總感覺陰風陣陣,吹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
張起靈攬住她的腰,柔聲道: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

軟骨類的動物一直令小丫頭後怕不已,她今天又遭了這麽一劫,就更是驚魂未定。

他的大手摟著她的腰,令她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。

回來的時候,吳邪他們都躺在睡袋裏了,閉目養神。

張起真躺在睡袋裏看著四周黑乎乎的,總感覺臉上有風掃過,又想著四周有很多蛇,就渾身起雞皮疙瘩,膽怯的喊著:“哥,你在嗎?”

張起靈聽著她害怕的嗓音,低低的說:“在。”

“你……你過來一點……要不你過來睡。”張起真小聲的喊著他。

要不是吳邪他們在,她早就鉆到哥哥的睡袋裏去了。

張起靈見她還是害怕不已,他要不過去,他今晚怕是睡不成覺了,三兩下鉆到她的睡袋裏,摟著她的腰,輕柔地說: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

他的體溫瞬間落在小丫頭身上,還有他的氣息帶著無限的安心感,令她安心了不少,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,便窩著不動了。

“小哥,你倆動靜小點,就當我們仨不存在,別把野雞脖子招來就行。”胖子看著小哥跑到小真真的睡袋裏,他聽到小真真害怕的喊著他,還讓他過去睡,就想逗逗他倆。

吳邪和潘子都撲哧一下笑出聲來,他們都看見小哥鉆到小真真的睡袋裏,肯定是小真真害怕,小哥才過去的,也就沒吭聲,只有胖子膽子大敢拿小哥打趣。

張起真一下羞紅了臉,埋在他懷裏一動都不敢動,她以為他們都睡著了,這下尷尬死了。

張起靈見小丫頭嚇的一動都不敢動,就抓了一把土扔到胖子的睡袋上,死胖子就他話多。

胖子哆嗦了一下,趕緊閉上眼睛睡覺。

過了一會,張起真感覺他們應該都睡著了,便動了動身子,就想到野雞脖子怎麽沒咬她,是不是聞到了西王母血的味道了,擡手往鼻子上聞了聞,什麽也沒有,算了不想了,睡覺。

張起靈看她聞了聞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,野雞脖子沒咬她,估計是聞到了西王母血的味道。

睡到半夜聽見吳邪大叫:“有人。”嚇的都醒了,往吳邪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有個人影。

張起靈看了一眼真真:“跟緊吳邪。”像箭一樣向那人影撲去,一下兩人都沒影了。

四人一直守到天亮,也沒等到張起靈回來,潘子著急著要去和吳三省會合,吳邪要等小哥。

張起真看二人爭執著:“我們走吧,給他留些吃的,我會一路留下記號的,他會來找我的。”

四人在樹林裏向吳三省的隊伍走去,吳邪停下來指著前面的雕像說:“這石像剛剛不是沖這邊的吧?”

胖子喪氣地說:“我就說這雕像邪性吧,剛才明明不是沖那邊的,怎麽又轉過來了。”

突然石像動了,竟然是一大團蛾子飛快地向他們撲來,吳邪飛快的拉著真真往前跑。

胖子邊跑邊說:“真真,毒死它。”

“不能把它們毒死,毒死了還會引來更厲害的東西,雨林裏變數太大了,牽一發而動全身,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。”張起真累的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。

一大團蛾子向他們撲來,小丫頭正要劃手,吳邪看到前面有個洞:“去那個洞躲躲。”

四人飛快的跑到洞裏,一下掉到大坑裏,四人都摔在坑裏,累的都不想動。

張起真撐著地面起來,感覺手按著一塊地板往下陷,瞬間面前出現了一把長刀,她趕緊往旁邊一躲,緊接著地面都冒出了長刀。

吳邪三人也迅速地躲著長刀,胖子眼看就要栽到長刀上面,潘子一把拉住他,才讓他躲過一劫。

胖子看著面前寒光沁沁的長刀,心有餘悸地問:“小真真,你碰到什麽了,我差點變成烤串。”

張起真蹲在地上,看著她剛剛碰到的機關,吳邪他們也看著這個機關,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。

她聞到了血腥味,摸著地上幹涸的血跡:“血。”

吳邪一聽摸著地上紅色的痕跡,一聞還真是血。

潘子臉色一變:“地上全是血。”

“是祭臺。”吳邪說。

“祭誰?”潘子不明所以地問。

“西王母吧。”胖子看著面前的石墻的雕刻的內容。

張起真沒有時間聽三人的在分析壁畫,見前面還有個大深坑,走過去往下一看,天哪,怎麽那麽多野雞脖子:“吳邪,你們快看。”

三人一聽,趕緊跑到她身邊,往下一看,都傻眼了,你看我,我看你。

胖子恍然大悟地說:“怪不得樹林裏沒有蛇,原來都跑到這聚會了。”

突然哢嚓一聲,那堵墻開始緩緩移動,四人連忙跑過去推墻,鋼刀也全部縮了回去。

張起真吃力地推著大墻:“不好,鋼刀縮回去了。”

吳邪緊接著說:“鋼刀縮回去,肯定沒好事。”

潘子說:“我算是明白這個機關的目的了,就算有人蹲過了鋼刀,也會被推下去餵蛇。”

吳邪滿頭大汗地說:“怪不得沒有屍骨,看來他們都是被推下去的。”

胖子說:“要不咱們做個繩索,套在對面石像上爬過去吧。”

張起真立刻打斷他:“不行,對面沒有錨點,承不住力,萬一掉下去,可就真的餵蛇了。”

“人造錨點行不行?”胖子急的大叫道。

潘子說:“這種距離的爬繩至少需要三分鐘,咱們四人來不及。”

張起真觀察了一下雕像和石墻的高度:“我們跳過去。”

吳邪說:“不錯,石雕像和石墻的高度差不多,可以跳過去,我們試試。”

潘子說:“只有這個辦法了。”

“我們上。”張起真利索地上到石墻頂上,把吳邪也拉了上來。

四人氣喘籲籲地坐在石墻頂上。

張起真看著下面的野雞脖子,淡淡地說:“我們就是來祭蛇的。”

“是的,祭品從上面扔下來的時候,命運都已經被註定了,要麽,被石墻推下去餵蛇,要麽,被鋼刀插死。”吳邪飛快地說著。

胖子深吸一口氣:“胖爺我就是不信命,咱們偏要活著進來,活著出來。”

什麽註定不註定?她和哥哥歷經了那麽多生死,不都沒事嗎?她就信人定勝天。

突然那堵墻又回走了,張起真沈聲說:“不對,這墻還是要把我們推下去,抓穩了。”

吳邪他們趕緊抓住墻壁,不讓自己掉下去。

那堵墻像推土機一樣來回動。

張起真計算著石墻來回動的時間:“石墻移動的時間是三十秒,我們可以利用這三十秒的時間跳到對面那塊大石頭上去。”

“我先來。”吳邪正要跳,潘子一把攔住他:“我來,萬一遇到什麽問題,我身手比你好。”

說完潘子等墻推過來的時候,往上猛的一跳,就跳到了大石頭上,接著胖子和吳邪都跳了上去。

張起真看了看下面成堆的野雞脖子蛇,頭皮發麻,腿肚子發軟。

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!

吳邪三人在上面催著:“真真沒事的,快跳,我接著你。”

張起真咬咬牙,猛的往上一跳,還是沒夠到,直線的往下掉,慘了,要餵蛇了。

吳邪三人目眥欲裂的喊:“真真。”

突然感覺腰被人緊緊的摟著,睜眼一看:“哥。”

連忙抱住他的腰,被他帶了上去拉著她就要走,連忙拽住他的手說:“等等吳邪他們。”

“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說完步子不停的向前走。

吳邪三人看張起靈從天而降,目瞪口呆的說:“英雄救美。”

三人上了洞口,見二人又消失不見了,郁悶的走著。

這時從林子裏走出一個泥人,站在二人面前,張起真看著泥人:“她就是你昨天晚上追的泥人?”

張起靈說:“是陳文錦。”

張起真聽說是陳文錦,嚇了一大跳,盯著她看。

“張起真,好久不見。”陳文錦看著面前張起真一點也沒變,還是那麽清麗絕塵,再看看她,一股自卑感悠然而生,當年的霍玲自以為自己是最配張起靈的,可看到張起真,雖然嘴上不服,可心裏還是承認自己到了張起真面前,簡直就是雲泥之別。

張起真心裏升起一團火,哥哥就是為了見她,才半夜追過去,還是很有教養的點點頭,轉身走幾步,停下來看著陳文錦,眉眼間的溫婉瞬間消散,唇角噙起一絲冷笑,語聲一沈說:“你爹九十多歲了,去了長白山再也沒有出來,你可知他為什麽去長白山?”

陳文錦見她周身溫婉的氣韻瞬間變成淩人之勢,她竟然有些喘不過來氣,張起真不管對誰都是溫和的,很少看到她這氣勢,只有觸及到她的逆鱗,她才會露出這嗜血的殺氣,她一時心中有些覆雜難明,也有點拿捏不定。

她雖然臉上糊著泥,看不出表情,聽到爹不在了,眼眶一熱,知道爹為什麽那麽大歲數還要去長白山。

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,她本來是想讓張起真也幫她,因為她是張起靈的逆鱗,拿住了她,也就拿住了張起靈。

張起真那人心思單純好控制,只要不傷及到張起靈,一切都好說話,她才剛說出口,張起靈那陰冷森寒的眸子望著她,她至今都忘不了他那陰寒的目光,讓人心生膽寒。

張起靈淡然的望著她,明白她心中所想,厭惡的看了她一眼,陰寒的說:“她不需要知道這些,你若敢將她拉進這渾水裏,我就讓你變成第二個霍玲。”

小丫頭是讓他來疼的,不是來給他們擋箭靶子的。

陳文錦嚇的手心都是汗,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,這張起靈對誰都是淡淡的,誰要惹到張起真,他就像地獄裏的煞神一樣,讓你生不如死,她再也不敢打張起真的主意了,因為他說到做到。

張起真說完氣沖沖的向前走,她走的很快,差一點被絆倒,還好張起靈扶住了她。

“不用你扶,我自己能走。”一把甩開他的手,氣憤的說。

張起靈知道她生氣了,一把把她拉住,著急的說:“真真,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。”

張起真一聽,委屈感湧上心頭,眼淚像珍珠一樣滴了出來,哭著說:“我不是氣你瞞我,我是氣他們九門的人,言而無信,利用了我們,我大哥為了他們九門的人到死都背著罵名,可他們九門的人呢,一個個只知道窩裏鬥,我替你和大哥感到不值。”

那群忘恩負義的人不配得到他們的幫助。

張起靈把她擁在懷裏,她的眼淚灼熱的澆在他的胸口上,燙的他的心一陣陣疼。

張起靈把陳文錦的事說給了她聽。

張起真眼淚汪汪的看著他,軟軟的聲音十分認真,黑白分明的眸中滿是誠懇:“哥,這世上除了你,我誰都不信,你想做什麽就去做,不用顧及我的,我比你想的堅強。”小手拍掉他肩膀上的泥巴,小臉逼近張起靈一步,眸色堅決:“我不在意連累,只要有你在就行。”

你是我愛之如命的夫君,我理解尊重並支持你所有的決定,無論結果是什麽?我都能接受。

因為你是我的丈夫,也是我的英雄!而且一點都不苦,只要能在他身邊。

張起靈看著那雙清亮無畏的眸子裏映照著整個他,心裏有片刻的清空,之後便被什麽東西漲滿充實,仿佛心臟缺失的那一塊,已經補了回來。

小丫頭眉宇之間顯出幾分痛楚之色,撫摸著他柔嫩的臉頰:“你知道我最怕什麽,我最怕你不在我身邊。”

摟住他的脖子,趴在他的肩膀上,如果他沒在她身邊,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。

張起靈心裏升起了一絲絲酸楚,也有些微痛,抱緊她,貼近,嘴唇壓在她耳垂上,語氣低而柔:“真真,我生死都在你的身邊。”

他怎麽會不在她的身邊,恨不得把她變小放在他的心口上,時時刻刻都暖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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